《文》菸癮

2016-04-25 by brandyhigher

凌晨三點多，我站在人潮零落的信義區街頭，滿是醉倒的男女及計程車的走走停停，我能從這些年輕男女的身上看見我流逝的青春、惆悵的過去以及曾有的「眼神」。衣衫襤褸遮不住的是煽情的暗示，寂寞的走夜人渴望隔天醒來的不是相似的房間，一杯接著一杯喝下的酒精飲料只是心痛的冰山一角，永遠沒有退路的夜店咖，只能流連在一個個陌生的床上甦醒。

菸，像是一個戒不掉的癮。上次點燃尼古丁的時間應該是六、七年前，說好一戒也是六、七年，剛看完一部糟透的電影，黑暗得令我想起太多過去。

肉體橫陳的男女、毒品和菸酒交錯飲用的酒店房間，一雙雙迷茫的眼神和沒有盡頭的性愛，活在煙霧瀰漫的折磨下只能傻笑的女孩，衣不蔽體，早前進房的藍色上衣已經留在隔著兩個房間之遠的泳池上漂浮，臉上還沾著些微的白色粉末，淚水、鼻水和不明液體橫流在她巴掌大小的臉上，眼睛都無法完全睜開。

我不後悔自己當下沒有做出正確的決定，一條年輕女孩的性命也許會因為我的後悔而保住，但更多是幾百條飛蛾撲火的年輕男女，救也救不完、訓也訓不聽，人們是，唯有在死亡面前才會體悟這輩子來得多麼不容易。